如果你覺得我似乎很熱衷於發佈自己的插畫和紙品,這並不是我的現況。這幾個月來,我沒有畫過甚麼。
我沒有時間。當然你可以說,這是因為時間管理不好。可即使有時候坐在書桌前,我甚麼也不做。為什麼
…
我好像慢慢地忽略了自己的感受、感覺。很疏離的、異化的。
很多年前,因為一個魯莽退學的決定,我失去了很多人的信任。我承認我是一個欠缺忍耐能力、遇到小小困難都會退縮的人。於是,我告訴自己,要學着堅持和忍耐。
太多我本覺得不是忍受的、可惡的,現在我都學習忍耐,而且堅持地做一些可能是很滑稽的事。直至這幾個月,我發覺我甚至習慣,不再是不可忍受和可惡了。
甚麼都可忍受,甚麼都不可惡。
對現實很堅持,卻忘記了自己當初的決定,對自己做了逃兵。
有人說旅行只是逃避現實的方法。可對一個小小困難都很容易放棄的人來說,旅途中的不確定性,以至數月的旅途過後要回到香港的壓力
(可能很痛苦),才是最好的鍛鍊? 就是因為不敢一個人去旅行,才要讓自己去;因為不敢做有離常規的事,更要逼自己做。
我真的想看看和感受不同的人過着甚麼的生活,有怎樣的想法;;想知道地球的另一端是怎樣的風景;我想試用自己很微小的力量做一些很小的事(那怕為自己,為別人);我想試以一個較為浪漫的身份過活。
有時候,逃走比堅持難很多。
而我堅持了很久,做一些我真心的不太擅長的事。
我很知道社會有一定的現實,我知道所有的東西不會如我所願(as I like it),世界不會繞着我轉 … 我都知道,我是念社會學的。
這是一個關於「逃走」的決定:
是堅持還是逃避,有誰說得準?